可以来过夜啊，客卧是你的了。

-----正文-----

操场上跑步的学生不少，跑道范围外有人在跳绳，射灯下最明亮的光圈，还有几对打羽毛球的。

夏青岸沿着外圈慢慢走，举着手机打视频，嘴里碎碎念着。

视频的另一头是覃峡。

小覃老师只露出个头顶，时不时出画，偶尔镜头一片漆黑，夏青岸也不在乎，继续自顾自说话。

他在背稿子，英语期中的present作业，抽签抽中讲PPT，整整十五分钟的纯英文稿子。

那天爬山的时候聊起来，夏青岸哼哼唧唧说还没脱稿，故意撒娇般望向覃峡，“小覃老师……帮帮我……”

覃峡掏面巾纸擦汗，递给夏青岸一张，“需要我怎么做？”

视频陪练，一个人背没有氛围，有人陪着会更专注。夏青岸巴巴瞅着覃峡，用一双狐狸眼哀求，令后者不忍心拒绝。

连着两天了，每晚视频半个小时。夏青岸的微信里，小覃老师的对话框被顶起在最上面，这下能光明正大置顶覃峡了——他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夏青岸小声背稿，覃峡在另一头忙自己的事。他没露全脸，没露手，夏青岸靠声音猜测他正在做什么。

吱，哒哒哒，咔。小覃老师站起来，椅子轻响，走几步，放下杯子，瓷杯和流理台碰撞。

轻轻的哗拉声，音调渐高，再骤然消失。小覃老师往杯子里倒水，倒满后停止。

当，咔哒，轻轻的呼一声。夏青岸没猜出来，结束视频前小覃老师说，是锅子坐在燃气灶上、扭开旋钮、火苗窜起的声音。他用砂锅煨了川贝百合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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