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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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想躲着沈明，起源并非是我意外读到那篇小说，而是我发现我不受控地看他的脸。那无关乎他长得好不好看，而是一种特殊的乐趣。看他眉毛的弧度与走向，看他浅灰色的瞳仁和稀疏的下睫毛，看他皮肤下骨头的轮廓，好似给我纸笔，能完整描摹出他的骨相。

我昨晚根本没睡着。月光很亮，倾泻而入，随着距离慢慢变暗，却刚好落在他的脸颊。我看着他的睡颜，看了一晚上。

从小到大，几乎我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说过我“好看”，而公认最好看的人是我的生父任皎，可以媲美大荧幕里的影视巨星。这两点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审美，我对“好看”没什么概念。我不会每次洗脸都欣赏一下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我妈美若天仙，但也仅能让我理解她的追求者无数。

对过去的我来说，上天恩赐的好皮相不过是一个事实，一个客观的存在，司空见惯。

但这时候我才知道，我觉得真正的好看是一种成瘾的东西，是颜值的体现，但不仅仅局限于颜值。不仅仅是一个概念，而是一种吸引力。无外乎硬件和审美，“好”是一个持续的状态，“看”是个动作，着魔一样吸引我一直看下去。

碰到喜欢的动漫会一口气刷上几百集，闻到舒心的花香会想住进花圃里。但上述的情况都有腻烦的时候，动漫会看完，花香会消散，生命会完结，宇宙会毁灭，但我看着他，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推翻了物理法则和悖论，触碰到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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