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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低着头，沉默片刻，眼睛从屏幕移开。

一双双期待的眼睛迎视我，目光所及之处，无路可退。

现场出现碎裂声。

我早已忘记置身何处，两秒钟之前，手里攥着什么，诺基亚，驻极体麦克风，实体专辑，宣传杂志……桌面被一扫而空。

诺基亚的后盖被摔开，砸在某个记者身上，他顶着错愕的表情问我是否被说中事实而情绪激动。

我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砸了他的话筒和摄像机。

以此奖励他的敬业和固执。

他在我身后吵嚷，离开前我看到徐景在赔笑，一如既往的游刃有余。

晚上，赶去节目现场的车上，徐景喋喋不休。他担心发布会的事曝光，对我的声誉造成影响。

薄格买断新闻，警告我下不为例。

圈内人当谈资的东西，公众没有获知渠道。发布会现场，剪辑自然，我的表情至多算冷淡。

但林桢的表情就难言多了，“我今天才知道，你跟湛屿有一……”

她在我的逼视下闭了嘴，“怎么样，火消了没？”

“没。”我老实说：“你打算帮帮我？”

她想说什么，被一道人声打断，听起来有点虚弱，“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人到齐了。

我的目光转向门口，湛屿在助理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艰难地走进来，满脸憔悴的笑意。

其余几人相继送去慰问，他一一应承，笑容愈发明耀。我盯着他，他始终回避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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