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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痛不痛啊？

刀锋侧面的血凝聚成一颗颗，染红他的睡衣，染红浅灰色的床单。他又以哭姿跪姿来要挟我，哭得像要断气，好像世界上再没一个人能令他那样伤心。

他伏在我的腿侧，轻轻靠近我，哪怕脖颈上的手已经让他呼吸困难。哪怕腿上的刀已经让他鲜血淋漓。

那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让我的心跟着抽痛，我早知道他的情绪牵连我的神经。我把刀摔在床下，另一只手从他脖颈离开，揽住他的腰把他带回枕侧。

一时间，他的眼泪和血全糊在我身上。

我想如果他就这么哭一晚上，或安静一晚上，我不会再责难他，之后的第二天，他想离开，想留下，我都听他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这不算我第二次失去他，因为我从没拥有过他，却比第一次失去他更心痛。

我忍了很久抽烟的冲动，眼睛酸涩到再也睁不开。

他没有停止哭泣，但已经没了声音，眼角挂着泪水，脖颈一片青紫。我透过朦胧的光线看到他眸中的一点点清醒，一点点自卑，一点点甘之如饴的讨好，像被主人厌弃的狗，他绝望又祈求地对我说：“我不想你找别人，任何事我都可以做。”

任何事。

“任何事？”

“你想怎么…都可以。我多吃点饭…我可以做你的性奴，替你做任何事，我会听话，”他微微哽咽，“我不会再偷拍你，求求你，只跟我一个人做，求你了，别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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