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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在掌心里看了一会儿，把照片递给湛屿。

他微微抿唇，走到我身侧，问：“怎么不多洗几张？”

“嗯？”我笑笑，“洗一张给我，一张放床头柜，一张挂卧室墙上？”

他耳廓红了，左右看看，发现工作室并没人注意我们，小声说：“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挂。”

还没嫁来已经一幅小媳妇的样子了？

我挑眉，轻笑着，拇指蹭了把他的脸，“不是还有结婚照吗…那么着急做什么？”

“你呢，以后出席活动，要把它保管好，听到没有？”我抽走湛屿裤兜里的钱包，敞开，在他欲言又止的目光中翻到夹层，里面放置着一张照片，尺寸很小，边角已经泛黄模糊。

是铭泽镇，舞台上，我站在话筒前微笑的一张旧照。照片上的男孩一头蓝发，眉峰凌厉，戴着张扬的眉钉，穿着松垮的T恤和牛仔裤，T恤上old school风格的前卫彩绘，放到现在已经老旧过时。他的笑容轻佻，好像面对的不是镜头，而是跟他暧昧不清的女孩，挑逗，沉浸，征服欲。

拍得很好。我大概唱哪句词会露出这个表情？还是看见湛屿的那刻？……好像还发生在昨天。

我捏着那枚薄如蝉翼的照片，发觉湛屿无比珍视它。想笑，想不屑地翻白眼。喂，我人都在这里了。

我把照片扔给湛屿，把刚洗出来我们接吻那张仔细地装进去，刚刚好卡住了，倒过来都不会掉。趁湛屿扭头看窗外时，在夹层里放了个小物件，我继续朝他叮嘱，“记得别随便让人看见，嗯？要是被记者拍到，我们就得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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