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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平安夜，我去看了他的特别演出。

他唱了首男调的《Almost Lover》，印象深刻，这是在一起第二年我教会他的歌，他的英文发音地道的英式，不太好扳成美式，唱起来奇怪但别有一番韵味。嗯，很惊艳，有特意编曲排练过。

我在台下看着在灯柱间发光的他，想起屡屡在他面前提起过的梦想，我想成为一名歌手。他走在这条路的前锋，算不算替我完成了？而我此刻不想要梦想只想要他。

我的心跳随着旁边激动的粉丝一起，或许比他们要急。我看着他被簇拥着跟我们挥手作别，知道他如今是很难看见人群中的我了。转身跟着人流一起离开。

突然泛起的烟瘾让我眼眶酸涩。

五个月。

他还是没回来。

那年的圣诞很冷，天空中正飘雪。我呆站很久，呼出一缕白气，走到一辆轿车前，敲了敲车窗。

所有人，结伴而行过圣诞。晚会十一点整结束，现在是北京时间23:57。我特意看了表。

从包里摸出包装简陋的苹果递给车里的那个人，“圣诞快乐。”我说。

他看了我一眼，轻声道了谢。

“一个人过圣诞吗？”我朝车里瞄了眼，笑笑，“外面很冷，不请我上去坐坐？”

他眼中掠过犹豫，我从来不知道有天我们之间连这样简单的寒暄都要如此慎重，他最终打开了车门。那辆加长林肯，车内堆满礼物。他手里拿的礼盒，显得廉价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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