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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颂然一炮射得任性洒脱，射完秒怂，恨不能挖个十米深坑把自个儿埋了。

深坑当然没处挖，于是他患上了失忆症。

直到挂断电话，颂然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怎么解释的这一炮，又是怎么安抚的贺先生。总之挂掉的一瞬间，他浑身脱力，手机从指间滑脱，滑进了不知道哪条沙发缝里。他也懒得掏，扶着无精打采、稀糊一片的鸟，目光放空，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与哲学。

半晌回了魂，他才扭扭蹭蹭套上内裤，去卫生间冲热水澡。

冲完出浴，他又在腰上系了条浴巾，对着镜子泄愤似的搓他那条纯棉四角小内裤，边搓边想：这都第几次了，最近要不要这么频繁啊？

年轻是福，肾虚是灾。

贺先生快回来了，他得提前备点腰子补补，以免输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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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布布起床，打开卧室门，精神抖擞地喊了一声“哥哥好”。

“布布好。”

颂然正往餐桌上摆豆浆和芝麻羌饼呢，顺嘴回了声招呼，抬头一看，小孩儿迈着短腿晃进了卫生间，右边脸蛋上赫然是一个他昨晚手绘的表情符。

两秒后，布布蹦跶出来，指着自己的脸惊喜地喊道：“哥哥，你看，我脸上有只猪！”

“……”

颂然应声切碎了一块羌饼，心想，到底哪里像猪了？

他摆好早餐，过去帮布布洗脸，仔仔细细搓掉表情符，又往白净的皮肤上抹了一层儿童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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