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掉男孩最后的遮羞布，寻找心中的答案。

-----正文-----

说完那串编号，男孩垂下了头。

镜子里他的碎发遮住面庞，裴攻止能感受到他身体轻微的变化，已逐渐柔软下来。

对方不再那样抗拒，或者说，是已经意识到自己根本逃无可逃而放弃了。

在裴攻止再次求问后，方旗扬咬着唇，仿佛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抬眸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男人，声音也稍大了些：“M……1303！”

“什么意思？”裴攻止问，然而，这家伙又一次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M-1303，裴攻止不知道这个编号到底有什么问题，何以这样“烫嘴”？

面对如此倔强的人，他抬声再次质问：“m，到底什么意思？”

“我已经告诉你了！”方旗扬倏地瞪向裴攻止，镜子里的男孩急躁地露出一丝厌恶，愤愤不安道：“我讨厌你！”

说话间他奋力挣扎几下，裴攻止已渐渐放松警惕。方旗扬起身，越过男人身边，即使知道那道门大概率‘过不去’，可他还是要逃。

裴攻止转身随之一把将人再次拉回身边，声音从方旗扬的头顶压下：“m是什么意思！既然已经说了，不妨再多说一点，我想要知道我身后削掉的那块儿皮上到底！被人！刻了什么？”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方旗扬忽然变得歇斯底里，奋力地挣扎起来。他瘦弱的身躯令裴攻止不敢用力，抓着男孩手臂的手不由松懈些许，方旗扬挣脱之际，不慎跌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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