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于2025/04/08
-----正文-----
钟会走进地铁站,听见那庞大机器以可怕的轰鸣声从头顶上方驶过,就知道末班车到了。两边楼梯他发觉自己还很自然地记得该走哪边,因为读大学时有时坐这条线去市区,当时他把能跟司马昭这种人物吃饭当作得意的事情,只要对方有兴趣要跟他玩,他常常就去。有天晚上他回寝室楼时刚熄灯两分钟,他擦掉大门上的灰尘才看清贴在内面的电话,宿管接了电话很不高兴地从隔壁楼裹着大衣出来,讲他一顿,说以后再这样就去他那屋睡。钟会踏进车门,想到这又笑了。
车厢里只有对面有个年轻女子,在打电话,说她前任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有钱,有点小钱,她不是图他钱,要是图钱就不找他了。他妈之前跟她说上某学校花了多少钱,她说她心想上个学哪要那么多钱,后来琢磨出来肯定是买进去的。钟会本来坐公家车来回方便得很,最近为了那个绿色出行的动议,一周总有两三天要装模作样坐地铁通勤。这天司马昭也是在会上被野党的问法骗进坑里说错了话,他们一行人下来就被记者围个水泄不通。他为收拾这事弄到这时候,司马昭倒是正点下班走了(贾充说不要让报纸以为就为说错句话他就乱阵脚了)。
他低下身想睡一会,今天忙太晚了,胸口不舒服。他看着车厢地面和对面女子的鞋,等一个能闭上眼的时候。地铁开到地下了,外面深色的树影消失,车厢里是一个如此明亮的夜。正恍惚得要睡着,有人拍他一下。他抬头看见一个老头,老头问:“你知道到哪一站了吗?”他迟疑一下,因为车厢壁上指示牌正亮着灯。对面女子看看他们,露出感到古怪的眼神,没说话。老头的一双眼睛又深又暗。他带着息事宁人的意思,瞥了眼那指示牌,回答那人,然后目送那人慢慢走去另一车厢。他不明所以,固然想到一些可能,但同时他更困了,低下身几乎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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