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的尊严不值一提，让他踩在脚下用硬质的鞋底反复碾磨。

-----正文-----

直至晚饭过后，我都一直待在哥哥的房间里。有人给我送上来吃食，敲门放在门口。我便把小板凳搬到窗台边，一边吹风一边拿勺子舀起瘦肉青菜粥递到嘴边。

刚出锅不久的晚饭还相当热气腾腾，一时间房间内只有我轻轻吹气声和瓷制碗勺碰撞的脆响。

米粒熬得软烂，肉沫切得细碎，鲜香咸味恰到好处，青菜叶也在嘴里迸出清甜，让我这个原本食欲不振的人难得能吃得很香。

可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皮蛋。

我把自己逗乐了，不自觉噗嗤笑出声，但也只有一下，随后嘲讽地想。

作为“不入流”的平民玩意儿，甚至还不能吃多了，出现在这地方才有鬼吧。

“在笑什么？”

低沉的嗓音跟着推门进来，大脑接收到刺激很快便识别出声音主人是谁，使我原本上扬的嘴角立即垮了下去，放下汤匙，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万明德穿着一身深灰色大衣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看上去是进门就直接上楼找来了，手套摘下扔到一边，迈开步就往我的方向走。

因为装作没听见他刚才的话，再抬眼时，万明德头都没低，俯视看下来的目光里不带任何情绪。

“成哑巴了？”

我没说话，只是不自觉就让嘴角钩出一个冷笑的幅度朝向他。

万明德手一下就擎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同他对视，眼神深邃，指节冰冷，就跟他的声音一样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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