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骏同学，快点开门，你的南瓜车要冻成冰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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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次联考的成绩有点让人大跌眼镜。”吃完饭，钟小敏把碗筷都收走了，点开手机里老师发在群里的成绩单，指了指排在第二名的何家骏，“不仅还是第二名，而且比上次低了十五分，这次是运气好，才没被超，下次还会一样吗？你最近出了什么问题？”

何家骏摸着兜里的手机，说：“没出问题。这次试卷很难。”

“很难？你怎么知道高考试卷难不难？”钟小敏变了脸色，“何家骏，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顶嘴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何家骏不说话了。

“给我坐直！”钟小敏拍了下桌子，“我对你的要求很高吗？我就想你考个好大学，有个好前途，顺顺遂遂地结婚生子，等你的生活稳定了，我就回老家去，我才不想管你一辈子。你以为我不累吗？我不辛苦吗？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挣钱，你的补课费从哪里来？”

何家骏慢慢抽出手，坐得很端正。

钟小敏倒了一通苦水，停下来，人格分裂般变得温柔体贴，让他回房间去复习。何家骏没有和她多说话，安安静静地走了进去，关上这道形同虚设的门。

其实钟小敏是个非常尽职尽责的家长，她对他的学习极其上心，在生活上也穷尽帮助，在能力范围内给了何家骏最好的条件。何家骏平常也会和她坐在一起闲聊，出门去看电影，在特殊的节日聚餐，在钟小敏生日时给她准备花和蛋糕。但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会恨钟小敏，想要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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