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骏，你好肤浅。”

-----正文-----

蒋抱真在月底出发去北京参加为期一周的赛前集训，何家骏也要考试，表面上没说，背地里在偷摸看机票，没想到蒋抱真拢着他的脖子警告他不准翘掉考试来找自己。何家骏愣了愣，没问蒋抱真是怎么发现的，但还是把购票界面关掉了。

在考数学时，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浸水般缓慢荡开的灰色，试卷变得模糊而灰暗，何家骏强撑着写完了试题，交卷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清楚地知道，这张卷子做了和没做都没太大区别。

钟小敏提前和老师说了他的情况，对于他的成绩下降，班主任并没有责怪什么，只让他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何家骏没听进去。第二天考文综，他头晕眼花得写完选择题就写不下去，反胃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明明为了打起精神，他早上什么都没吃，但还是在考场上吐出了一滩酸水。

老师替他请了假，何家骏没回家，买了最近的一趟高价航班，带着5.3的余额出现在蒋抱真的酒店门口。

蒋抱真住的地方是主委会统一安排的四星级酒店，这几天来来去去的大多数都是来参赛的人，前台见他年纪不大，还背着像书包一样的包，便随口问他“也是来比赛的吗”。何家骏沉默少时，说要找人。

他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等了五分钟，蒋抱真着急忙慌地从电梯间跑出来，疾步冲到他面前。先是瞪了他一眼，紧接着才注意到何家骏戴着眼镜。他第一次见何家骏戴眼镜，有点好奇何家骏是什么时候近视的，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何家骏就站起来，被抽光了骨头似的瘫在他身上，轻轻地说：“抱真，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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