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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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因为吸血鬼的治愈力，锥生零没能完全死透，他在半死不活之间反复横跳，被藤蔓救下后摔晕的猎人同伴终于醒了，硬是将他吭哧吭哧背回了协会，然而高层们对此也无能为力。

锥生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一抬头能看到窗外刺目的天光，虽然变成了吸血鬼，有些不适应日光，但他作息依然保持着人类时的夜伏昼出，十几年如一日。

似乎下雪了，他出神地面对着窗子，事实上眼睛已经看不清了。无感的蜕化导致他没有及时发觉休息室进来的不速之客。

有人坐到了他身边，是一头气场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吸血鬼。

锥生零滚了滚充满血锈的嗓子，这才嗅到熟悉的气息。

这十年间，他们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玖兰枢的嗓音低沉但温和，语气熟稔，像在称呼一个经年未见的老友：“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锥生零装作听不到也看不到，翻了个身背对过去，一个将死之人，轮不到他追究猎杀吸血鬼的组织里为什么会出现吸血鬼头目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然而他一动，后背贯穿前胸的血洞又开始库库滋血，包扎过的绷带已经被浸透了，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潮湿版的木乃伊。

锥生零有点儿暴躁了，他忍不住蜷缩起来，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他也不想露出这般模样，但是任谁身上开个大洞，一时半会又死不透，这种痛苦至极的折磨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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