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正文-----

20.

锥生零在古堡的台阶上看到了女始祖，散落在世间的杀戮光斑正纷纷回归她的身躯，而她的身形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趋于稀薄，这是消散的前兆。

“你会消失吗？”锥生问。

“我会进入下一个轮回。”她挑了挑眉，表情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活泼，“做一个简单的人类，过普通的生活。”

“恭喜你。”锥生由衷道。

“谢谢。”女人说，“你呢，孩子？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我真心认为你可以去做话剧演员，说不定几十年后的未来，我能在观众席欣赏你的演出。”

锥生零闻言笑了，她还真是对这个职业念念不忘：“再看吧，说不定站在舞台上的是你，坐在观众席的是我。”

“听起来似乎也不错。”女人说，“你来这里是打算最后再看一眼他吗？”

锥生望向向阶梯深处：“不，我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我来向他履行承诺。”

“去吧，孩子，他等你很久了。”女始祖最后拥抱住他，身体完全消散前，她在锥生零耳边轻声道，“这是我送给你们，最后的祝福。”

锥生零只觉得脖颈处的血蔷薇纹身滚烫起来，血蔷薇的枪身同时亮起柔和而温暖的光晕，这个过程持续了几秒钟，随后归于平静，锥生零怔了怔，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散落为晶体的身影，转身走下阶梯。

玖兰枢站在熔炉前，滚烫的岩浆火焰映照着他英俊苍白的面孔，锥生零看到他鲜血淋漓的胸膛，心口处刺目的空洞。男人对他伸出手，锥生走近，将手放在他手心，两人背对火光，在古堡的断壁残垣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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