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有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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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越大学入学时接过的那张社团信息表是排球社团的，递给他表的人旁边站着的就是戎铮，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檀越知道这所大学男子排球很厉害，专门招收高水平运动员组成校队去打比赛，常常所向披靡，而戎铮是里面唯一一个非体育生。

檀越中考时选的体育项目之一就是排球，也一直有打排球，从初中到高中都是校队成员，却对加社团没什么兴趣。

他本不打算接传单，看到戎铮就改变了主意。

檀越从来目标明确，他觉得这个人蛮不错的，是个正直的人，他想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至少成为朋友。

再次遇见，断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于是檀越接过传单，接着做出了令戎铮心动的一系列动作。当然公开自己是双性人身份的行为是出自本心，并非要博取谁的喜欢。

他后来跟戎铮说，并非我无所畏惧，而是大家格外讨厌欺骗。虽然隐瞒和欺骗稍有不同，但人们落井下石时对方的隐瞒也会罪加一等。倒不如先主动把底牌亮干净，被审判的时候起码不会被秋后算账，火上浇油。

人人都想过判官生死予夺的瘾，却鲜有人能负判官明察秋毫的责。

在诊所拔刀子的时候檀越全程戴着口罩，遮得严严实实，少年人的成长变化很大，两年多过去戎铮应该没认出他，看戎铮的神色也不像要和他相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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