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赶不走，就当它是宠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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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游泳其实并不难，檀越在那个晚上已经掌握了最重要的换气技巧，后面每个晚上他们都会在泳池见。

休息间隙，檀越会把自己背下来的一大篇稿子讲给戎铮听。

戎铮英语不好，一知半解，但他总是静静听着，觉得那些单词从檀越嘴里丝滑地流出来，语调很美。

戎铮听得身上的水都冷了：“很好听。”

檀越自嘲地笑了一下：“有什么用，拿不了冠军的。我从小到大都是要做100%的准备，关键时刻能发挥出60%都算超常了。”

戎铮拍了一把水，有些无所谓：“为什么非得是冠军呢。”

檀越倚在泳池边：“可能是一种执念。你知道的，好学生心态，不得第一不上名校就觉得这辈子完了。”

戎铮笑笑：“我小学都没怎么学过英语，基础太差，后来也没补上来，所以只能来这个学校，估计也考不了研，考研都卡英语。”

檀越扭头看他：“为什么？”

戎铮仰泳着漂浮在水上回答他：“别看我只比你大两届，但实际上我比你大四岁。小学时候在村里上学，那个条件，厕所连门都没有，更别说英语老师了。读了两年之后我姑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接到镇里，没有人记得我几岁，村里也没有学籍档案，于是我在镇上又从一年级开始读。镇上的英语老师口音比我说方言还重，我本身语言天赋也一般，所以英语一直是我的弱势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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