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虚无，在觥筹交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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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着托特包，飘荡在虚无的人群中。

夜色阑珊，都市的天空并无二三星光。

算起来，自己折腾多久了呢？从早上六点起床，到现在已经接近十三个小时了，公司一家一家的面试，面对HR永无止境的皱眉与不耐，她的心脏也从狂跳不止，慢慢转向麻木。

非应届生，文学生，女性，几个标签将她埋死。她没有什么特长，念书期间也没参与什么项目，没有工作经验，成绩在自己的专业排名也只能看看维持在50%上下……这样平凡的经历，任哪个HR看了都摇头。

她耷拉着肩，步子慢慢拖回家，转动钥匙，扯开门，花大价钱买来的高仿包被一把丢到地上。她也没管那一阵响动，直直倒到床上。

出租屋的硬木床不会给予她舒适的回弹，就像城市的霓虹灯不会照在她身上。

托特包中滑出她费尽心思编写的简历，肖像中的女人僵硬地扯动嘴角，旁边写着她的名字——林红。

脸埋在枕间，感受被羽绒裹挟的窒息，只有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

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参与项目，但她没有相熟的学长学姐；她也不是没想过培养一门特长，可坚持写了一年的小说说扑就扑。

所谓的“百万字定律”在她身上没什么用，她熬了那么多个夜晚研究市场，写的东西却还是没什么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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