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没有说出那句本应出口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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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努艰难地从乱糟糟的被子里爬起来,终于想起昨晚秦附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的内容…说什么因为担心他爸爸会突然回来所以先自己回房间去了之类的话,简直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典范。好吧,裙子。安努嘴角抽动,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比较好——巨大的茫然袭来,他低下头、愣愣地看着身上那些足够说明昨天的荒唐并非一场梦的铁证,终于还是选择了逃避。闭上眼睛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其实逃避也没什么不好。他蜷缩进被子,身体残留的不适感令人心焦。好在秦还不至于没道德到那个地步,比如任由他揣着一肚子精液睡一晚上之类的……安努胡思乱想了很久,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实秦并不具有那种表里如一的体贴与温柔。
是这样吗?安努没那么确定。秦拥抱着他、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颈与后背时,他明明能从中捕捉到几分难得的、只是对他一个人的耐心和温柔。就和妈妈一样…安努不禁涨红了脸,床上的话没法当真,但那些东西也不是想忘掉就能轻松忘掉的。明明是温情不过的称呼,用在这里却并不恰当,就像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这份爱的不合时宜,同时又隐含着一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羞耻。
那当然、当然不会是和母亲一样的感觉了。虽然安努对早逝的亲生母亲没有太多的记忆,但在经过那些繁复精细的、盛放着故去之人的相框时总会放慢脚步或目光。他总是仰视着她,就像一片总是仰望着母亲的树叶——他因她诞生,所以对那样一份被岁月消磨到模糊的爱仍然保有一种本能的依恋。他从不伸手触碰那些相框,就像他从来都不对父亲的情人们抱有希望。他知道父亲不会爱上其中的任何一个,毕竟庸俗的脂粉总是千篇一律,而自诩为穿花蝴蝶的男人永远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一头栽进艳俗的花丛中。所以安努觉得这些名为“财产与真爱”的闹剧中每个人都活该,最该死的就是那个和他流着相似血液的父亲——他开始担忧、害怕那男人会真的爱上秦。秦不会爱一个已经烂掉的老家伙,但…难道秦就会爱一个和父亲如此相像的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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