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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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寒冬。



林念轻推木窗，倚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身边的小火炉散发着暖意。



冬日寒风刺骨，林念向来畏寒，还未到最冷的时候，便披上了大氅。如今坐在窗边，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半空中打了几转，少不得便让墨色大氅染上了白。



“咯吱”一声，有人推开了木门。



林念闻声看向来人，“怎么样？”



“一切顺利。”温渊迟疑半晌，“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林念难得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林念笑得这么高兴了。



温渊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知这件事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无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林念的笑容渐渐消失，再次看向窗外的雪，情不自禁伸出手，掌心朝上，似乎试图接住飘雪。但奇怪的是，飘雪径直穿过了他的手，仿佛毫无阻碍般落到了地上。



日渐虚弱的他，想必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消失于这天地。但他的心中没有痛苦，只有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这个冬日似乎格外长，酒肆外的酒旗尖结上了冰霜，地上的积雪已经堆了厚厚一层。衣着臃肿的行人艰难地迈着步伐，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家的方向赶，极少数人愿意在外面逗留。



他想起了那年冬日，也是如这般寒冷。上古神族没落，妖魔横行，那场最后的神魔大战波动甚大，九重天甚至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大雪一连下了半个月，方圆千里寸草不生，人间一片荒芜，他的兄长为救苍生，用己身堵住了那个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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