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经过

-----正文-----

Fear not, for I am with you” - Isaiah 41:10

Ethan终于带着Luca出门，晨雾还未散尽，他的柚子味混着医院消毒水的余味在空气中浮动。Luca跟在他身后，走得慢吞吞的，脚拖在地上，像个不愿离开窝的孩子。他穿着Ethan的一件旧衬衫和一条宽松的长裤，他尽力了，可惜衣服太大，袖子垂到手背，裤腿卷了几圈才勉强合脚。那股甜酒味轻轻飘着，不复前几日的浓烈。Ethan回头瞥了他一眼，轻声说：“医院人多，你怕的话就拉着我。”

好在到了医院门口，Luca还算安静，只是低头嗅了嗅Ethan的手，像在确认那股柚子味。Ethan推开玻璃门，带他走进大厅，消毒水味扑鼻而来，与他的气味混在一起，酸甜得有些刺鼻。他低声说：“别怕，今天只是检查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Luca哼了一声，没抬头，脚步却更迟疑了，像个被逼进陌生地盘的小猫。

可当他们走进检查室，仿佛一切变了。护士拉开帘子，指了指那张窄窄的检查床，Ethan轻拍Luca的背：“去，躺上去，Henry很快就来。”Luca僵在原地，盯着那张床，眼神里的雾气浓得像要滴下来。他没说话，可Ethan一眼就看出不对——他抖起来了，瘦得像枯枝的手臂微微颤着，像被风吹的残叶。那股甜酒味突然浓了些，像酒瓶打翻，带着慌乱的甜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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