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这个世界最有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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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进入光明”（“From darkness into his marvelous light” - 1 Peter 2:9）

医生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Luca的身体渐渐有了起色，瘦得吓人的腿不再抖得像风里的枯枝，烙铁留下的焦疤虽还狰狞，却不再渗脓，裹着纱布的伤口慢慢收口，连那股甜酒味都清淡了几分，像春日里酿了半熟的酒。最重要的是，他开始愿意走出筑巢室，坐在花园的橡树下，盯着喷泉的水花发呆，有时还会捡起一片落叶，捏在手里嗅一嗅。Ethan下班回来，如果他状态好，总能看见他靠着树干，雾蒙蒙的眼睛亮着点光，像从巷子的阴影里爬出来，摸到了点人间的暖意。

作为医生，ethan当然明白这样的康复或许不能让根基恢复，但是他可以努力的，再让他活上30年，甚至60年。

那天傍晚，夕阳洒在疗养院的红砖墙上，染出一片金红。Ethan推开房间的门，手里提着一袋刚从食堂拿来的苹果。他看见Luca坐在床边，手里攥着一块从花园捡来的鹅卵石，低头摩挲着，像在想什么。Ethan笑了笑，走过去把苹果放在桌上，轻声说：“刚买的苹果，很新鲜。”

Luca抬头看他，哼了一声，嘴角微微弯了弯，低声说：“Ethan……好……”声音还是沙哑，却比以前连贯了些，像断了的琴弦被慢慢接上。Ethan拉了把椅子坐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柔得像哄小孩：“那就多吃一点。”他顿了顿，目光落在Luca手上那块光滑的鹅卵石上，低声说：“我有件事跟你讲，医生说有个记者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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