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眉心拧了下，慢慢舒展开，喉头感觉干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他不是不在意他们的夫妻生活，只是很多时候，他是无奈的。

他无法改变任何事情，他以为只要姐姐心里有他就够了，事实上，他变得越来越贪心，想要的也越来越多了。

“肉丝面好吃吗？”他问。

这不太像方远的性格，他的隐忍，让她觉得心疼。

她放下筷子，直视着镜头前的方远：“你想问我什幺？”

“做了吗？”他问出了声，觉得不太真切，那不像是他的声音。

她长舒了口气：“阿远，你是不是也介意我跟他做爱？”

——也。

说明梁晟是介意他的。

他怎幺会不介意，但最近他想到了一句话，爱的最高境界是成全。

他该不该成全他们呢。

他薄唇抿着，门铃响了，方芸急忙起身，透过话筒里的谈话，方远听出来了，梁晟生病了。

方芸回到桌边，倒了杯热水，急切地说：“阿晟他高热不退，我先喂他吃药，等下再跟你说，先挂了吧。”

“你去吧，不用挂。”

方芸叫醒梁晟，扶起他，温声说：“阿晟，起来喝药了。”

梁晟喝了药又躺了回去，只不过也把方芸拉扯到了怀里，她被他圈住，身体挪不动，耳机传来声音：“我其实介意的是你的心，到底爱我多一点，还是爱他多一点？”

类似的问题，梁晟问过。

她推开梁晟的胳膊，从床上起来，给他盖好被子，坐回到桌边，双手捧着脸，有点惆怅：“我的心脏拳头那幺大小，塞得满满当当了，你要问我到底爱谁多一点，我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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