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是今晚。

-----正文-----

“爸爸妈妈，是方同害死的。”

“哥哥……我们没有爸爸妈妈了……”

“我讨厌你！还我爸爸妈妈……”

“……”

周疏咬着牙打着寒颤，恨意与屈辱几乎将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被碾进尘埃之中，想到的却是父母去世那晚周长越拼命抱着闹腾的他，说以后还有哥哥在，哥哥永远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周疏，你就相信哥哥好不好？

我从来都很相信你的，我从来都……

“喊啊！”

脸被更用力地踩住，周疏通红着双眼，还是一声不吭。

“我看你哥在你心里还是逊色一筹。”方同面无表情抬脚踹了他的肚子一脚，在周疏的闷哼声中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夹着烟点了点外面：“可惜了，外面我都叫人洒满了汽油，你也没有补救的机会了，跟你哥一起下地狱吧。”

方同抬脚准备走，周疏突然在地上笑了起来。

男人回头看他。

他越笑越大声，中间还掺杂着嘶哑地咳嗽，声音像一台漏气的鼓风机。方同刚想说什么，周疏就气若游丝道：“叫你……你就会放过我哥了吗？”

方同抖了抖烟灰：“当然。”

“方同……你根本无所谓我丢下自尊苟且活着还是有气节的死去。你不杀我……不会是对面交易的人……认识我吧。他想要活着的我，对吗？”

“……”

“是……想要亲手折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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