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真的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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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一泉走出看守所的时候，周长越还在那棵树下等他。

日子转眼到了夏季末，首都的阳光依旧毒辣异常，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姿势站着，显得稍许刻板和顽固。汗珠从他额角流下，直到他的身形晃了晃，被身后的复一泉轻轻扶住。

“才出院又想进去了吗？”

周长越回过头弯了弯嘴角：“复警官。”

复一泉很快收回了手：“他说不想见你。”

周长越一愣，又像是习惯似了地点点头：“好，谢谢传达，我明天还会来的。”

话毕他转身刚走出没几步，又听见身后的人道：“……差别真的很大吗？”

周长越停下脚步。

“在我看来你并没有什么改变。”

周长越回头看他：“您不必责备周疏，他本来就不喜欢我，也说过巴不得我离他远远的。我想不论是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会惹他厌烦，既然事情结束我也该把他放开了，我们都折磨彼此够久了。”

复一泉盯着他许久，突兀地笑了起来。

“那你非要见他干嘛，直接走不就好了。”

周长越低头沉默了一刻：“……我想和他谈谈，至少让我能安心放他走。”

“果然啊，之前不觉得，今天你有了点脾气我才能感同身受周疏，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复一泉笑着摇头：“我虽然跟你认识时间不长，但你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人的性格不会改变这么快，这是我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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