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驰息怀里，哪里都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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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个晚上，沈驰息都没回来，陈凯说是有调研去了趟外地，倒刚好给许珩留下短暂喘气的空当。

到了第三天，许珩有一门专业课考试，他终于寻着机会，这才好不容易回了趟学校。

出地铁站走进校区的时候，他只觉一切仿似都带着些恍若隔世的意味，踏进熟悉的教室，铺开白纸写上名字，明明一切都一如往常，却总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大概是往日宁静的生活，终究被一只翻云覆雨的手掌所打破。

他情绪又涌上来，躯体化症状日益严重，题也答得一塌糊涂。

考试结束，许珩背着书包闷头往外走，却意外被一声不高不低的嗓音叫住。

他转过头，看见后头跟着张子耀。

“去吃饭吗？后街新开了一家烤鱼。”

俩人坐在店里，许珩死盯着那铁板上一尾烂泥一样冒着油泡的黑鱼，还是开了口：“我走以后，宿舍搬进来新人了吗？”

张子耀倒水的手一顿，他脸上挂了点赧然的笑，“我也不知道，你搬走没两天，我也退了宿。”

“退宿？”

许珩话说出口就明白过来了，张子耀家里做生意，其实生活费一直很优渥，如今决定搬出来找个大房子自己住，实在也是情理之中。

张子耀也没着墨太多，关掉电炉，给他夹了块鱼肉，“愿意的话，吃完饭带你去我房子看看。”

那天的烤鱼辣的离谱，吃到后面，许珩连舌头几乎都肿了起来，新店刚开业没备多余的酒水，冰镇啤酒就变成饮鸩止渴的唯一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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