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欺哄，够甜便不痛。

-----正文-----

这之后沈驰息带着许珩去北边出了趟差，两个人在当地住了小半个月，其间相处平淡，再没什么风波。

工作时许珩不怎么跟着他，他地位不似助理，倒有点伴侣的意思，两个人每天同吃同住，偶尔上床，频次对于许珩而言，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吃得消。

沈驰息好像真的践行了自己那天晚上说过的诺言，他在性事上克制了太多，有时候实在无从抒发，就大半夜的去楼下冲冷水澡。

许珩似乎也觉得这样的生活还说得过去，他克制住颤抖，克制住眼泪，逼迫自己接受这一切，偶尔也会实在受不了，于是就偷偷打开随身行李箱的夹层，抖着右手吞下一大把叫不太上名字的抗抑郁药。

桥段转折在收拾行李回海城的前一天，那会许珩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他最近的精神愈加恍惚，熏蒸的水汽之中，整个世界都有些如堕梦中的迷茫。

午后的客厅空荡荡，行经茶几，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骤然响了起来，来电的是程旸。

许珩本不该接的，可是最近骤然加大的药量让他的情绪迟钝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按下绿色的接听键。

“哥……对不起，是我，你先别挂，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想和你说……”

“怎么了？”

“是廖老师，她今天早上又上了一次手术台，医生说这回实在没办法了，哪怕用机器维持，恐怕也难撑过这个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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