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
-----正文-----
黑暗的房间里,微弱的晨曦从窗帘的边角钻了进来,照射在一张俊美却扭曲的面庞上。男人正沉沉地陷在梦境中。
梦里,他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摁进了眼前的水中。那冰冷的液体瞬间包裹住他的口鼻,刺骨的寒意从鼻腔渗入他的胸腔,将他堵得几乎窒息。
不……不行……我要……出不去了……
他手里胡乱抓着,双脚尝试去等踹身后的人,换来的却是更具压迫性的力道。身后的那只手用力地抓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往更深处按去。
他的脸碰到了坚硬粗糙的水底,随着他的挣扎,底下的石头硬生生地剐蹭着他的脸,他尝试避开,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他睁着眼睛,眼前是被晃动的水波扭曲了的微弱光线,和水面之上的那个模糊的轮廓。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本能地屏住呼吸,可越是憋气,肺部的灼烧感就更重。一股腥臭味从鼻腔灌入,像腐烂的潮湿池底一般令人作呕。他胃中汹涌蠕动,本能地想要张嘴呕吐,却在每一次吐息时,那股生腥的水流便顺着他的食管落入胃里,带来令人绝望的痛苦。
水里,有东西在动。
耳边,是拍打水面的沉闷声响,像是什么活物正在疯狂地挣扎着逃离。他拼命睁开眼睛,模糊之中,看到一条鱼尾带着巨大的力道狠狠拍在他的脸上,鱼鳞粗糙的触感在脸颊上刮出生硬的疼痛,而周围的水流也翻滚得更猛烈,带着腥臭的黏液和四散的碎屑,一缕缕窜进他的发间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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