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刚敲过三响,我就听见银甲套碰撞的声响从廊下传来。
生产后的身子比从前敏感十倍,光是听见这声音,腿心就泛起湿意。我低头看着自己平坦下去的小腹,那里还留着淡金色的纹路——是幼虫们留下的《霓裳》乐谱,如今成了永远抹不去的烙印。
"今日试新药。"
师姐的声音带着晨露的凉意。她今天换了装束,素白襦裙外罩着件半透明的纱衣,隐约能看见腰间挂着的各色药囊。银甲套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正慢条斯理地搅动琉璃盏里的猩红色液体。
"产后气血两虚。"她俯身时衣领滑落,露出锁骨上新鲜的咬痕,"正好用'朱颜劫'补补。"
我盯着那抹猩红,喉咙不自觉地滚动。这药我认得——以处子经血为引,混着曼陀罗汁与情蛊分泌物,最是催情蚀骨。上次见人服用,是刑房里那个仙门女修,后来她哭喊着把自己挠得血肉模糊。
"自己喝?"盏沿抵上我唇瓣,"还是我喂?"
我张口的动作比思绪更快。液体滑过舌尖时,竟尝到铁锈味的甜,像舔舐新鲜伤口。师姐的指尖在我喉结轻轻一刮,迫使我咽下整盏。吞咽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像石子坠入深潭。
药效发作得比想象中更快。
先是小腹腾起热流,仿佛有人往子宫里灌了热油。紧接着是乳尖,明明穿着绸衣,却像被粗糙的麻布反复摩擦般火辣辣地疼。最可怕的是腿心,明明刚生产完的甬道还肿着,此刻却饥渴地翕动,渗出大股蜜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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