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看清那封面试通知的信件时，他还觉得是诈骗讯息。

-----正文-----

猝然响起的铃声将许愿拉回现实，他猛地退出求职介面关机，动作一气呵成。他在位子上大口喘气，巨大的铃声停了几秒又开始响，似乎是专为他设置的警铃。

许愿喝完杯中的水，水温早已冷却，在饮尽的那一刻身体因凉意而泛起鸡皮疙瘩，秋天只要过了黄昏气温就开始下降，微凉的秋夜中并不适合喝冷饮，但适合让一个人瞬间清醒。

他慢吞吞朝客厅挪步，距离越近铃声越响，持续不断。最后几步走得异常沉重，刚才充电时许愿就顺便把手机打开了，现在荧幕上正显示出联络人里唯一纪录的电话号码，他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滑到接听后小心翼翼地放到耳边，轻声道：“父亲……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

“……”对面每沉默一秒都会加深许愿内心的煎熬，然而熟悉的斥责迟迟没来，父亲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穿过电流的语调似乎还带有一丝柔和：“难得听到你的关心，最近工作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许愿闭了闭眼，忍住眼中的酸涩，昧着良心开口：“一切顺利。”

“那就好，找个时间回家一趟吧，我们也有一阵子没见面了。”

“好……”

许愿放下手机，抬手捂住脸叹息，他根本无法坦白告诉父亲自己的现况。

他太害怕了，他太清楚让父亲失望后的下场会如何，但从小到大所有事情在父亲那都是透明的，自从出社会后许愿才慢慢拥有个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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