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是吗？”

-----正文-----

许愿愣着不敢动作，脑中嗡嗡作响，他看着面前男人张合的嘴，可是耳鸣声太大了，他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的头很疼，像是被一双大手强行撕开，在里头翻找着什么，被不停摆弄、搅拌。

又有东西碎裂的声音，许愿拉回一丝神智，低头去看，是放在柜子上的花瓶，蓝白色的瓷器碎成一地，插在里头的花砸在地上毁了样貌，有清水流过许愿脚底，阴影笼罩着他因恐惧而颤抖的身体，他抬起头，一阵风俐落又迅速落下，打在了他满是泪痕的脸颊上。

有血滴进水里，化开来后消失不见。

“亏她还在你小时候使劲护着你，我早说了她的教导方式没有用没有用。你自己看看，现在是不是应验了？”

“从小时候我就教导你，上下位不可忤逆，上司说什么都必须认真负责，谨慎看待。你呢！擅自窜改数据、不知悔改！”

“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还有身为孩子的敬重之意吗？”

“那是我下跪请求才给你争取到的位置，你挥挥手就给丢了，这下我的脸面往哪摆！”

“你还敢骗我？你竟然骗我！一切顺利是吧，顺利从公司离开，顺利瞒着我找到新工作，还想顺利说服我？世界上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围着你转！”

有血流到唇缝间，许愿抿了抿，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很腥、不好吃，但味道很重，掩盖掉所有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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