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姊与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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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七岁就要入学，也是时候受封王爵了。

姒昭传统，皇室嫡系以名封号，旁支以地封号，只有后来立下大功，才能加封褒赞。譬如，姒璟登基前封璟王，姒璟的侄子回京后封琛王；姒璟的姑母齐玉戈，初封雍州，遂称雍州郡王，后因战功加封雍定王。皇次子甘露大名姒瑜，当称瑜王。余至清私下以为，这称呼有点不顺耳，悄悄勉励女儿日后建功立业，挑个好听的雅号。

甘露笑嘻嘻答应了。

不料，礼部封王典仪的流程递了上去，天子却留中不发。

天子宠爱幼子，朝臣早有耳闻。太子正位东宫，要东宫臣属待妹妹如待己身，天子大喜褒赞，更是众所周知。

天子不肯按旧例封爵，一时惹得议论纷纷。

余至清既是群臣之首，又是家中长者，便寻机婉转问一问天子的心意。

这一夜云收雨歇，沐浴更衣后，余至清抱着爱侣，柔声道：“甘露昨天见琛王侍从的武贲服好看，央着要看看自个儿封王时候的仪仗，陛下尚未批答，礼部不敢应承，不知陛下有什么安排呢？”

姒璟依偎在意中人怀里，低声道：“朕近日览阅国史，见前代兄弟阋墙，同室操戈，不免心生忧虑。”

余至清拥住爱侣安慰：“和安性情恬淡宽容，仁义友爱。甘露好义重情，又和姊姊关系最亲密，姊妹俩形影不离，必不会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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