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再说一遍。”他哆嗦着指尖指着斐兆宁，“你说的是这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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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香槟杯挨个跟长辈们打招呼，说是家宴，但各个都习惯性地穿着讲究。他一身休闲装在人堆里穿梭反而有点不受约束的自信了。

余南和余蓓蓓乖乖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余蓓蓓倒是懂事不露怯，只专注于面前的一碟点心。余南没什么胃口，目光锁在叶季萌身上，看着他的游刃有余，想着自己的浅薄无知，心中惶恐像酒液一样堆积在胃里。

叶季萌跑去找那几个发小要礼物，本来打算喝两杯就退的，反而被逮住陪他们打了一会儿台球。

也不专心，输了正好，他看了眼余南那边，因为是生面孔，别人拿不准，他和余蓓蓓孤零零坐在那默默吃着东西，有些可怜。

刑森鸣凑过来，“不叫你的小情人过来一起玩？”

叶季萌给他一肘击，“人家正经高材生，跟着你们不学好啊？”

他也确实不想玩了，叶这一球杆干脆直接戳歪输了换人，才跟狐朋狗友打过招呼要走，就瞥到斐兆宁的身影。

该不会又冲自己来吧？

叶季萌承认他现在有点惊弓之鸟了，这傻逼这两年是有点恐怖的，虽然没做出什么实质性恶心到他的事，但总跟踩了别人嚼过的口香糖一样，就一次，也清理得很干净了，幻觉都如影随形。

他拉过刑森鸣，这原本瘦小的宅男最近到了发福期，肚子圆滚滚的，正好足够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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