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难道他才是凤归云命中的因果吗？

-----正文-----

凌风舸照着祝婆婆留下的古书，也不管是不是偏方，一个接着一个地试。他从雪地里挖出奄奄一息的草药，试图让奇迹发生，但云河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更差，等到他带着医生从镇上赶回来时，云河已经昏迷不醒。

“他已经没有念想了，你放他走吧。”

“你又何必如此？对你，对他，都是折磨。”

“风舸，风舸……回来吧。”

凌风舸霍然抬手，将手里的玻璃杯砸了过去，喝道：“闭嘴！”

玻璃杯砸上墙壁，顷刻之间便粉身碎骨，然而在这间狭小的房间之中，并没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

“凌风舸，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你做错了？”

“三十年了……你为什么还是看不清！”

凌风舸恍若未闻，端起放温的水往卧室走去。他本就神思恍惚，这下直接吓了一跳——云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了过来。

云河靠在床头，正在翻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是祝婆婆生前写的，凌风舸看过，里面只记录了一些家长里短，譬如谁谁谁家今天新添置了衣裳之类，比起其他的奇珍异书，实在无趣至极。

然而云河却全神贯注地看，连凌风舸走到他身侧都没发现。

凌风舸伸手不动声色地蹭了蹭他的鬓角，声如蚊咛：“……云河。”

“风舸，你也该走的。”云河抬起头，毫无血色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我们都该走的。云家村……什么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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