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行。”

-----正文-----

昨天早上，楚九声作为地方警察局中碌碌无名的一名小警员，跟着搭档一起出任务，结果为了救人把自己折腾成了个半死不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吊着最后一口气。想着大家都是几十年的朋友了，如果往最坏的情况想，这估计就是最后一面，她还不至于冷情冷意到不给凌风舸这个机会。

来找凌风舸之前，她还先去了楼底下的恒温实验室和生态舱里的生物芯片说了会儿话，低头看见扫描仪上始终规律起伏着的数据时，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冲动，如果凤归云真的能现在醒来就好了，不管是以哪种方式——现在醒过来，他们四个人再聚在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一顿酒。

“小九说，她把接收功能屏蔽了，你什么也听不见，就像睡着了一样，这样醒来时，你就还是三十年前的你。”她摸了摸透明的防护罩，“可是……你要是听不见，不知道凌风舸这三十年在做什么，对他来说……难道不是一件坏事吗？”

“九声要是真的……你连告别都没有和他说呢。”她喃喃自语说，“明明以前就你们两个话最多，现在一个说不了，一个不想说……真是物是人非。”

“还是能记住一点的吧。”她继续说道，“醒来以后记得去看看九声，就算是送他一程。”

从实验室出来后，她跑到外面冷静了半天，退而求其次地想，看在凤归云的面子上，她今天可以给凌风舸一个好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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