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凌风舸已经走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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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挑什么，有的看就不错了。”楚时宜坐在病床旁，视线不住地从楚九声胸口的绷带上扫过，在电视节目叽里呱啦的噪音了出了会儿声，清了清嗓子，说，“风舸不来了，他今早被小九打了一针药，刚刚睡着。你也知道他现在像守财奴守着他的金库似的，不肯轻易闭上眼，好不容易睡次觉，就别打扰他了。”

“哦。”楚九声忿忿地更换节目的动作一顿，“他还……”

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便闭上嘴不做声了。

“九声，你不是最怕死的吗？这次又冲到前面见义勇为干什么？”楚时宜有气无力地骂他，“作死。”

“三十年了，是人是鬼都该进化了吧。”他冲着楚时宜挤眉弄眼了一番，意味深长道，“毕竟连你都当上副院长了，我怎么也该弄个队长当当。”

“以后你别说当队长了，队员都不行，肯定要被调到后勤处去的。”楚时宜白了他一眼，“还有一个奖章，明天我给你拿来。”

楚九声眨眨眼：“干什么，烧给我啊？”

“……闭嘴。”

楚九声静了静，忽然喃喃道：“姐，我是觉得，如果当初我的话语权再大一点……”

楚时宜心不在焉，没听到他前半段话：“你说什么？”

“其实很久以前归云就和我说过，好像……是他因公受伤被送到你们医院的那天。”楚九声垂下眼，声音很轻，“他说，如果哪一天他超过24小时没有联系我，就让我带着警察局的人去找凌风舸，不惜一切，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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