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明灯千万盏，从此再无凤归云。

-----正文-----

楚时宜在医院里腾出来一个空的实验室，将生态舱挪了上来。她本来没有抱有任何希望，只是想等凌风舸醒来的时候给她看监护正在正常进行的监控视频，没想到倒真的让小九发现了些微妙的异常。

“按理来说，它不该有任何波动，就像一潭死水，过去三十年也一直是这样。”小九难掩兴奋地原地踱步了两圈，“可是现在它竟然产生了波动，意识生出了意识！就是说，它很有可能……在做梦。”

“做梦？”楚时宜面色复杂地盯着生态舱看了一会儿，实在不能理解这个东西竟然会像人一样做梦。

“太厉害了，太伟大了……以前从来没有人尝试过人工干预生物芯片，凌风舸误打误撞，竟然真让他找对了。”

“只是一点波动而已，很可能是巧合。你不是说那些人造神经网也会影响它吗？”

“对，但这个一定不一样……我有种直觉。”小九仰起头，掷地有声，“凤归云，可能要‘醒’了。”

“醒？在这个生态舱里醒？”楚时宜不敢置信，“那他不就变成了一块……芯片？然后呢，我们依靠外界显示屏和他交流吗？那这……”

她不知道想起什么，神情有些古怪，嘀咕道：“人机恋？”

“芯片现在被阻断了接受和传递的功能，只有重新找到供体，它才会开始履行‘义务’，把储存的内容还给凤归云。”小九没听清她说的话，便自顾自地解释道，“现在它只是在做梦。在梦里，他可以是凤归云，也可以是任何人，它既然可以自己做梦，就说明……它也可以改造它的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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