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错了，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正文-----

他一面往回走一面把冰棒勉强吃完了，但手上还是沾了不少奶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他也就越走越快，想着快点回去洗掉，结果刚拐了个弯走到走廊上，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门口的云河。

云河换了套毛茸茸的高领羊绒衫，领子被他扯得很高，几乎遮住了半个下巴。他垂着头，两手分别插在另一只手的袖子里，怀抱住自己，曲着膝盖，以一个相当憋屈的姿势在他家门口蹲守着。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凌风舸的脚步声亮起了一片，一盏一盏地把他送到了熟睡的云河身前。

于是上一秒还在谋划怎么名正言顺地翘班的凌风舸这会儿脑子便一片空白了，他短暂地失去了几秒关于自己四肢的控制权，同手同脚地摸索了过去，又呆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半跪在云河身前，犹豫着要怎么叫醒他。

云河看起来睡得很沉。现在吵醒他是不是不太好？

凌风舸左右为难了半天，愣是没敢下手，就着这个半蹲的姿势做了十几分钟的人形雕塑，终于在远处传来别人的脚步声时惊醒过来，慌里慌张地碰了碰云河的肩，小声喊他。

在听到声音后，云河的睫毛动了动，紧缩又展开，像从深层梦境中醒来，极慢地寻声找来，看清凌风舸，微微一滞。

凌风舸想，云河大概做了一个特别差的梦，又被他吵醒，有点起床气，眼里都是红血丝，才会用这么具有侵略性且十分不礼貌的眼神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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