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清晨的天空高远而湛蓝,空气中带着秋日独有的清新与微凉。窗帘缝隙中,阳光悄然洒入卧室,斑驳的光点像碎金落在床头,轻柔地爬上被子,爬上她裸露的肩膀。
允诗阅缓缓睁眼,在一片温热的肌肤与安稳的呼吸中醒来。卫临侧睡着,整个人像将她彻底圈进臂弯。她睫毛轻颤了一下,像只刚苏醒的小猫,脸颊还残留着熟睡的余温。
她静静地看着他那张睡得安稳的脸。他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唇角微弯着,带着一点放松的少年感。她忍不住凑近,唇瓣贴上他额头的轮廓,吻得轻而虔诚——像唤醒,也像独自贪恋。
她从他怀中慢慢滑出,动作轻得像怕惊扰清晨的空气。套上一件薄睡衣,再穿上拖鞋走进洗手间,水声细碎,很快又归于宁静。
不多时,厨房里亮起了灯光。
围裙在腰间打了个松松的结,绸带垂落在大腿两侧,随着她轻快的动作微微晃动。灶台上的黄油刚一落入热锅,便“滋”地炸出浓郁香气。烤面包弹起的声音、牛奶倒入杯中的流动感、咖啡蒸气在阳光中轻轻弥漫……那一刻,空气像也变得甜软了起来。
她垫起脚尖,从橱柜最上方取下餐盘,动作俏皮而利落。阳光将她的背影映在白色瓷砖上,那道影子柔和婀娜,像一朵晨间的白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卫临在床上翻了个身,手臂在空处一探,触到的只有一片被褥的余温。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眸色还带着未散的倦意。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外头传来刀具轻触案板的节奏,伴随着咖啡机低缓的嗡鸣与食物煎炸的气味,像是生活最私密、也最诱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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