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灌注，她的脑海像被人撕开，剧痛猛然袭来，像千针万线在她脑里一针一针缝合，又硬生生撕裂。她身体冷得像是被雪水浸透，双唇发白，视线模糊成一片水雾。

“棠棠！”魏辞川察觉到她的痛苦，立刻松开了他的唇，他搂着她，俊俏容颜上，是浓浓的恐慌。

她很疼。

她一疼，他就更疼了。

她努力擡头，却只能看见那双瞳仁深黑如夜，里头藏着急切与痛惜，还有……一丝她分不清的疯狂。

“我……是谁……？”

她喃喃低语，声音虚得几乎听不见，像是问他，也像是在问那个被撕裂的自己。

下一瞬，她整个人软软地倒进他怀中，意识全失。

魏辞川将她抱得更紧，脸埋在她颈窝，眼眶发红，一语不发。

这几天对他来说，是一场强求的美梦，本来以为只要有过这场梦，他就能够靠着梦想过活，后来发现梦太美，让他耽溺，让他贪心，想他想要美梦成真。

就算是要偷拐抢骗，在所不惜。

就算要打坐黄金牢笼当戏台，都要她陪着共演。

“棠棠，一直这样好好的好不好，我不想伤害你。”他低喃着，痛苦烧灼着他，他身在地狱里，却想为她营造出四海升平的假象，当假象破裂，她只能与他共堕，那是他不愿发生的事。

良久，他缓缓擡起头，眼神冷得像从炼狱中捞出。

“一个不留。”他吐出这句话，声音平静，却不容违逆。

地上的残党还剩三人，被魏府侍卫押住，一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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