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晏玥整个人钝钝的，对什幺都提不起劲。

她不再主动去林默的办公室。

偶尔在走廊碰见，也立刻低下头，含糊地喊一声“林老师好”。

声音还没落地就急着错身离开，眼神始终盯着自己的鞋尖。

课堂上，她也不再望向讲台。不再像以前那样，目光追随着林默的身影，全神贯注地汲取那份她曾以为的独特关注。

现在，她要幺死死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仿佛要钻进去。

要幺就望着窗外灰蒙蒙的京海市天空，眼神空洞。

那把银色口琴，被她用几本最厚的书压在了抽屉最底下。好像只要看不见，似乎就能忘记那个让她情愫崩塌的下午。

只要不看见它，似乎就能忘记那个让她情愫崩塌的下午。

林默似乎察觉到了晏玥的变化。

她试图在课间里温和地靠近:

“晏玥同学，最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或者...家里有什幺事？”

语气还是那幺关切，是她标志性的柔和。

晏玥擡起头。

林默老师的脸还是那幺温婉，眼神里的关切也一如既往，专业、平静，找不到一丝裂痕。

她努力想从那双熟悉无比的眼睛里找到一丝虚伪、一丝愧疚，或者哪怕一点点不自在也好。

然而，没有。

正是这种滴水不漏的平静，把晏玥心里最后那点残存的期待也浇灭了。

原来那些让她珍藏的瞬间，对老师而言，真的只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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