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空荡荡的。

林叙白就站在三步之外，可晏玥觉得他们中间隔着一整片荒原。

他脸上什幺表情也没有。

不生气也不伤心，是那种家里老人去世时，小孩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的空白。

晏玥记得自己小学时养的金鱼死了，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就是那样的眼睛。

像极了第一次遇见的他。

“玥玥。”

他喉结动了动，像咽下什幺扎嗓子的东西。

“我骗了你。”

她很想欺骗自己林叙白只是被神蛊惑了，他还是那样的善良，他根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当林叙白自己说出来时，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怀疑他。

“不是它控制我。”他低头看自己的手，那缠在上面的触须无精打采地垂着，

“是我让它进来的。它说着能让我和晏玥都感到幸福之类的，我信以为真。”

他忽然想笑，却什幺都笑不出来。

“看着你被侵犯......看着你哭，看着你挣扎的时候，”他攥紧拳头抵住心口，“我真的很满足，很快乐。满脑子都是想要与你合为一体。”

晏玥的指甲掐进手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恶心吧？”他还在笑，眼眶却红了，“我也觉得恶心。可这就是我。”

“连自己那点脏心思都管不住的废物。"

他往后退半步，鞋跟磕在水泥地上。

身后那片歪斜的铁丝网开始模糊，因情绪波动产生了不稳。

“不止如此。你的能力......现在用不了，是因为我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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