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司涅跟着黎闻去学校旁听。

穿着一身黑T牛仔裤，拎着水杯，背着一个纯黑帆布包。人模人样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腿长到都翘不进去课桌。

黎闻小声笑他：“我早说你不要选这节‘人际沟通’课，你又不沟通。”

司涅：“我沟通。和你。”

“……”

这人不在梦界的时候特别会说情话。

•

下课后有个小插曲。

隔壁系的男生跑来找黎闻，说要组论文小组，一口一个“黎闻学弟”、“上次你说的那个观点我印象特别深”……

黎闻礼貌微笑，答应帮忙查查资料。

三分钟的社交，司涅坐在他后面整整黑脸三分钟。

黎闻感觉背后冷飕飕，回头一看：司涅面无表情、手里水杯都握变形了。

“……你在干嘛。”

“思考。”

“思考什幺？”

司涅一脸严肃：“如何拆掉那个人的梦体结构。”

黎闻差点笑喷：“你别胡来，人家只是问个问题而已。”

“他看你三秒，”司涅靠近，在他耳边低语，“我吃醋三年。”

黎闻耳根子红了。

“你是——小学生吗……”

“不是。”司涅顿了顿，尾巴缓缓从裤脚里探出，在黎闻小腿上缠了一圈，“我是缠你一生的蛇。”

“……”

黎闻：你撒娇的方式怎幺比梦界还恐怖？

•

当晚回家，司涅直接把他压在门后亲了一顿。

“你是不是故意和他说话很久。”

“我哪有！”

“我在你背后气得尾巴都结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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