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港第五天，办公室内冷气温度低，外头的暑气却透过百叶窗卷进来几丝干热。

沈纪雯没理会，只专注对着眼前那沓秘书刚送过来的常规更新的分配资料，按着顺序一页页核对过去。

纸页翻动声沙沙作响，直至一张最新的资本结构表落在面前，她才忽然顿住。

Eastwell。

她以为，他不过是几次适时出手，撑住几个关键节点而已。

她放下表格，转头在电脑上登录系统，调出内核结构表，再比对目前可动资方与审批走向。

确认无误。

Eastwell已进入主账户分配串行。

不是边缘，也不是辅助。而是处于内核层级，明确且持续地，绑定在欧氏最中心那一层资金系统里。

她擡起头，声音不高：“Eastwell，现在已经是战略绑定了吗？”

秘书坐在她对面，闻言只是“嗯”了一声：“从西九龙开始，就算稳定信道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挺难得的，从没主动提太多条件。文档也清楚，很少要额外折。”

坐在左手边主桌的欧丽华这才擡起眼，笔帽轻轻点了两下桌面：

“这条线顺得过头了。”

她语气很淡，像只是顺手拎一句，点到即止，“肯做到这幺干净，又肯把自己送进来……不会没要价。”

沈纪雯“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她低头，把那张表翻过去，继续看下一页。

表面看不出异样，可她眼底却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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