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怕不怕水？”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像是在问小丫，又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努力捕捉脑海里那座冰冷冰山深处，零号留下的某个印记。

陈卫东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猛地冲到小丫面前，几乎是抢过一张旧糖纸，又拿起一张崭新的供销社糖纸，凑到窑洞口透进来的光线下，仔细地看，用力地捻，甚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对！对！”陈卫东激动得声音都在抖，指着旧糖纸，“你们看！这旧纸，看着脏，摸着糙，但厚实！上面这层亮亮的玻璃纸涂层膜，是防水的！再看这新纸！”他指着供销社的纸，一脸嫌恶，“薄！滑！里面掺了劣质石蜡冒充光泽，根本不防水！反而像塑料布一样，把水汽全闷在里面了！”

他猛地转向我，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绝处逢生的光芒：“满福！是纸！就是纸的问题！旧纸虽然难看，但它能‘呼吸’！能透气！水汽能散出去！新纸就是个闷罐子！”

旧纸透气？新纸闷罐子？

这个简单的道理，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捅开了我脑海里那座冰山某个冰冷的角落！

零号留下的那本《基础化学原理在土法糖果生产中的初步应用》笔记里，某一页的边角处，似乎用极小的字写过一句话：

**“包装材料透气性（水蒸气透过率）对含水分糖果的储存稳定性具有决定性影响。”**

水蒸气透过率……透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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