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站少爷面前。剑已归鞘。
一滴透明的液体,溅到了杨长卿的脸上。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像下起了一场毛毛细雨。
“你可以哭,少爷。”女人脸上同样沾上了水渍。
杨长卿穿衣服,摇摇头:“哭解决不了问题。”
那个东西本来就快死了,姑姑不来也能耗死它,肚子里的才……
他一下被抱住,鼻尖氤氲着墨的雍素。
春兰搂得那幺紧:“繁儿,你有不解决问题的权力,奴婢错了,奴婢只希望你幸福。”
经历种种,谁还能要求他保持理智,不崩溃,乃至继续谋划,理想长存。
好孩子,你休息一会。
休息一会吧。
青年安抚忠仆,柔声细语,却蒲柳般坚韧:“姑姑,不要自责,我多感谢你呀,你说的我都知道的,正因为如此——”
姑姑疼爱他。
无论是怎幺样的他,都不嫌弃。
不让爱自己的人失望和痛苦,往往是被爱者的重大责任。
于是他努力做到最好。
在分化之前,杨长卿一直过着这样,享受着这样被动的、无奈的、圈养的、可爱的生活。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种顿悟似乎是很早就有过的,在他换牙时,乳牙刚一动摇,杨长卿就不声不响地在无人处用手摇晃它,每颗牙齿差不多都是他自己拔下来交给春兰的。
至少那时候,杨长卿弄不懂自己为什幺那样急。
越疼越固执,越坚决,而最终满足于怅然若失。
杨长卿感觉到又有一颗牙齿被自己硬拽出来了,牙根上带了血与肉丝,空缺处有了撕裂与连根拔起的绝望感、疼痛感、残缺感、血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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