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是抱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妇女带头大吼一声,“浸猪笼,浸猪笼!这样的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让她去浸猪笼!”
小古一听到这个瞬间慌张起来。
他护在墨清颜的面前,大声吼道:“你们要干什么?!再这样来我报官了!”
众人却对小古的话置之不理,纷纷嚷嚷着,一定要把墨清颜浸猪笼。
隐匿在一旁的良兰凤看到了这个情况,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要是真的把墨清颜浸猪笼,她还有一个弟弟墨燃,她们也得不到墨清颜的钱财,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良兰凤是断断不能做的。
良兰凤趁着人流来到令姝惠身旁。
她伸手拉着令姝惠来到一旁,压低声音,小声说道:“三媳妇,你要是这样闹得话,墨清颜真被抓去浸猪笼了怎么办?”
令姝惠也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她得意的说道:“这不是很好吗?浸猪笼的话,我们就可以并吞她的产业了。”
“你真是糊涂。”良兰凤的眉头紧紧皱着。
她看起来一副很着急的样子,“要是她真的浸猪笼了,钱财都落在墨燃的头上,哪里会轮到我们?”
令姝惠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她疑惑的语气里面又带着不确定,“墨燃……不就是个软柿子吗,到时候墨清颜被浸猪笼了,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你什么脑子?”良兰凤一瞬间变得生气起来。
她瞪着令姝惠,有点生气的说道:“你认为我们把墨清颜去浸猪笼了,
墨燃不会恨我们吗?就算他再怎么是个软柿子任由我们拿捏,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还会听我们的?恨死我们都来不及。”
令姝惠抿着唇,神情有一丝的犹豫,似乎不想答应良兰凤这个事情。
良兰凤忙不迭的瞪了她一眼,沉着脸很凶的说道:“这个事情是你惹出来的,赶紧去收拾你的烂摊子,不然墨清颜真的被抓去浸猪笼了,我就饶不了你。”
令姝惠在心里已经恨死良兰凤了,但是又不能多说些什么。
她紧了紧手心,下定决心似的说道:“行,我去试试,要是不成功的话就别怪我。”
墨清颜都已经倒退到果香楼里面了,众人还在追赶着,嚷嚷道要把墨清颜抓去浸猪笼。
令姝惠费劲的挤进人群。
她突然大声喊道:“等等!你们等等!”
众人此时哪里还会理会这些,心里的怒意早就把他们的理智都烧干净了。
令姝惠挤在墨清颜的身前,挡着众人进攻的攻势,生气的说道:“停下!你们停下!我有话要说!”
之前带头的那个妇女听到了她的喊叫。
妇女提了一口气,中气十足的喊道:“大家先停一下。”
妇女这种积极的样子,让墨清颜忍不住怀疑,这个妇女是不是令姝惠请来的托。
果然,众人纷纷听下了动作。
令姝惠又恢复了柔弱的表情。
她非常大方得体的说道:“请大家不要为难我侄女了,她只是一个没及笄,不懂事的小姑娘,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我跟我女儿已经不计较了,大家也别生气。”
妇女的眉头紧皱着。
她这次改了风向,指着令姝惠生气的骂道:“你这个婶子怎么回事?大家帮你,你反倒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令姝惠的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情况。
墨清颜躲在小古的身后,心里讶异着,令姝惠为什么会突然改口。
令姝惠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
她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博取别人的同情。
令姝惠没有把责任怪在自己身上,而是采取了曲线救国的路线。
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声音近乎哀求的说道:“不是这样的……”
令姝惠的声音变得更加低了,“再怎么说,墨清颜也是我的侄女,要是真的把她抓去浸猪笼,
我回家是要被我婆婆给打死的,我婆婆最是疼爱墨清颜了,我知道大家心疼我,但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请大家还是不要把她抓去浸猪笼。”
墨清颜听到她说的话,在心里默默冷笑着。
令姝惠这步棋不得不说是走的真好,在众人的面前真是赚够了名声。
妇女原本还想指责着些什么,但是听到令姝惠这样说之后,也开始由愤怒变成了心疼。
妇女抿了抿唇,开始劝告众人,“我认为这个婶子说的对,大家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不要让这个婶子难做。”
众人的态度又马上的变了,开始心疼起令姝惠来。
虽然不能把墨清颜抓去浸猪笼了,但却开始怂恿众人,一起抵制果香楼的东西。
妇女率先引领众人,大声喊道:“抵制果香楼!抵制果香楼!再也不买果香楼的东西!再也不买果香楼的东西!”
小古的眉头皱得更加的紧了。
众人的声浪此起彼伏,一声又比一声高。
小古凑到墨清颜的身旁,一脸紧张的问道:“东家,现在怎么办啊?”
他好不容易过上了躺在家里挣钱的日子,若是因为这个事情而搞砸了,那可如何是好。
墨清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可以接受指责,但是她却不允许自己的生意出现任何的问题。
墨清颜走到令姝惠的面前,冷肃的问道:“你说我勾引墨白萱的未婚夫?”
令姝惠没有像徐慧兰一样,她柔弱的看了墨清颜一眼,“没有,你没有。”
令姝惠的这幅表情,看在众人的眼里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纷纷议论道。
“不守女德就算了,还要仗势欺人。”
“就是,你看她身为一个小辈,居然敢对长辈这样说话。”
墨清颜眼神很冷的环视了众人一圈。
她转头看着令姝惠,淡定的说道:“那行,那墨白萱的未婚夫在哪?麻烦你找出来让我跟他当面对峙,是不是煞有其事。”
令姝惠装出来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
她抿了抿唇,随后才说道:“他去哪了你不是最清楚吗?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