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爸。”他说，“是喻总。”

-----正文-----

肖知白被搂在怀里，却闷闷地发问：“你怎幺了？”

“没怎幺。”

喻期松了松手，靠着肖知白坐到床沿上，手臂还搭着肖知白的肩。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僵着，耳后浅浅地浮了层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红。然而肖知白透过夜色，捉不到他的表情，他只是认真地盯着喻期。

“你很累了。”他说，“如果很累就不要强迫自己来看我。”

喻期张张嘴。他应该告诉肖知白实话，像早先那样，毫不留情地。但是实话在他嘴里打了转，换了个方式：“就是想见你。”

肖知白的心脏好像被这一点简单的话给揉化了，搓在心尖上，温暖地胀开，蓬开一朵花似的。他的眼角飞起来，弯出俏的弧度，瘦得薄了的面皮上多些颜色。

喻期用手指抿掉挂在肖知白下巴上的一颗水珠子，沉了半晌，还是开了口：

“你怎幺了？”

“就是……做了不好的梦。”

梦到喻期从楼梯上跌下，血汨汨地淌了一地，惨淡的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说是被吓醒的并不为过，只是醒来的时候枕头上已经浸了泪去，坐起身来的时候心里惶惶，刺激得想吐，眼里的水不停地冒。

也许两个人待久了，确实会生出微妙的感应。喻期心里微动，手上搂得更紧些：

“可能是快要做手术了紧张的。”

他说。

“你睡吧，不早了。”

“你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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