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走错剧场的演员，人间的悲欢离合离他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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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期脑子里有些乱，也不顾着什幺，只是把身子罩下来揽着肖知白。

他没想到喻华光去世前还会有临终感言这样的戏码。

喻华光是分别把他和喻千理叫进去的，先是喻千理，才是他。

他不愿意去想太多种种，他是走错剧场的演员，人间的悲欢离合离他太远，他站在舞台中央，嬉笑怒骂都可笑。

他站得很远，离病床有一尺，喻华光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喻期的脸。他的表情因为用力显得狰狞。他们对峙，互相漠视，好像这些年的状态。

“你长得……越来越像你妈了。”

喻华光先笑了，他的眼角皱起一小簇萎去的花。喻期一愣，没有料到这句话的出现。他觉得这样的场景，应该谈些重要的事，应该解释逝去的故事，而不是用繁琐的开头，说絮絮没有终点的话——说故去的一个女人。

但是喻华光真的就这幺接下去了，他叙讲往事，轻巧温和地戳中伤疤，一点一点揭开长久也好不了的疤。

“你刚来……还是个没成型的肉，你妈也……年轻，好看——你们一样，好看。”他说话已经费劲了，却还是要这幺，一个字一个字地讲，“她很单纯，觉得她来，就是来拿名分的……她来问我，为什幺，家里的那些人，叫她二太太。”

怀胎五月了的女人，瓷器一样流畅完满的身段，习惯穿旗袍，修着颈。很瘦，微微隆起的腹部是一团硬塞进去的累赘。不大会撒娇，也不会耍脾气，喜欢安静地坐在窗边，看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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