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

-----正文-----

在床上滚到7点多钟，章茗肚子咕咕叫，后面又疼得很，内外交迫，推开身上与他缠吻的人让他出去。

“起来，”章茗伸手耸余望川的头，“你不饿吗？”

余望川的视线依依不舍驻留在他湿漉漉的嘴唇，天已经完全黑沉，章茗在夤黄的床灯下看到他睫毛在下眼睑投下的一束一束影子，两颊泛起红血丝。章茗实在没有办法把这样的他和第一次交谈时那个行君子礼的人联系起来。

又休息半晌，尽管是在空调下吹着，两个大男人贴着的腹部也互相生热，更不论余望川的身子还沉在章茗弯曲张开的双腿间。

章茗注视到这里不免生羞，从前都只有他照顾温香软玉的份儿，还没有他在别人怀里依顺的时候。于是他撑着差点抽筋的腿冲了个一分钟的凉，然后重新捡起没有处理好的食材。

余望川在菜篓里放了洗净的土豆和芋头，章茗一手执一个，隔着一整个饭厅的距离高声问：“你想吃哪个？”

床沿上余望川正在翻找衣柜的换洗衣服，章茗见到他抬起一张懵懂的脸，往厨房这边凝视良久，什么反应也不给。

章茗觉得奇怪，擦干净手向他靠近，待两人稍近了，他发现余望川看他时微微眯起双眼，眼睛变得更长，像只顺毛的小狐狸。

他心中隐约有个猜想，把两块圆溜溜的植物随手扔在桌上，退后两步，拎起杂志堆最面上那本，指着副标题问：“看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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