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推开门，看姚玉楼还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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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澄推开门，看见姚玉楼拥着被还坐在床上，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一方，无端端生出许多脆弱模样，心里只觉得可怜，便走上前去抚顺姚玉楼的发丝，心想不该再去问他，惹他惊惧伤心，也不该在今天再要他，怕他还会害怕。这些情绪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在沈澄脑子里嗡嗡乱转。

姚玉楼不知那些，数日不见，只闻消息、收礼物、拿信件，纸笔之间调笑与相思字字可寻，虽然浪荡公子之爱最是飘渺不过，可十余年来，也是头一个人肯与诉情。姚玉楼嘲笑自己一个优伶男妓却自比戏文中的十娘、莺莺，怕是最终下场落得更加惨淡，可是心里却对沈澄的情意生出一些淡淡的欢喜。如今他来到近前，带着一腔子的欲，为着这副残躯，姚玉楼别无二话。

“沈二爷，刚刚是我失态了，现下我无事了。”姚玉楼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接到，“今日不忙吗？这会子天光大亮的，若要行事，就上床来拉上床幔子吧。”

姚玉楼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已经几不可闻，让他白日索欢几乎费劲了全身气力。

沈澄坐在床边，看着姚玉楼的眼睛，心思百转，突然说到：“今儿我去通县跑马，你知道那边儿我家有个庄子的，我去看过了，庄子上腊梅都开了，红的白的，数不清了，还有农家收上来的冻柿子、腌酸菜、腊肉腊鱼，这要是配上你的大猪棒骨熬上一锅汤，墩在花园子里，煮点梅花就酒，涮上一锅嫩羊肉，再下点手擀面，得多香啊，走，穿衣裳，今儿爷带你去通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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